阿三英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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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信人: soulman (热爱), 信区: WorldNews
标  题: 阿三英雄
发信站: BBS 未名空间站 (Wed Jul 19 20:23:59 2017, 美东)

一个名叫贾旺星的战士，在1962年中印战争后，被推举为阿三中的英雄。

据说在1962年5月战争初起时，由于印军准备不足，装备也差，被解放军连响的半自动
武器打了个措手不及。那时中国军队在前沿也和今天一样，手结人链阻挡阿三的推搡；
而在眼睛看不见的后方，马拉肩扛的运输队伍蜿蜒了上百公里长。路途上烟尘弥漫，遮
蔽了天日。远处望去只有星点的红旗可以隐约看得清楚。

这可是从1961年中就开始准备的。而阿三方面总觉得自己占据地形上的优势，又辅佐以
高昂的士气，又看看手中的钢枪在高原的艳阳下闪了幽光，就根本不认为战争会打起来
。所以阿三的官长们，就时时以平淡之心，斜眼瞅着对面瘦小的中国人，看到他们的双
颊被高原的风吹得通红，依然在勉力强撑着推搡。见怪不怪，这情景已经持续好几个月
了。到开饭时，三哥们就轮替进餐，该推搡的照旧推搡，余下的席地而坐，尽量揩净指
缝中的黑泥，用锡制雕花汤匙舀起盛在盆中的咖喱，浇在盘中冒着热气的白米饭上。

吃时用的是右手，食物和手指接触的感觉最是美妙，叫人心安。红油浮在咖喱上，咖喱
在烹煮时用了10余种香料。这让贾旺星想起了家乡饭食的味道。贾旺星的家在靠近克什
米尔的喜马拉雅山边的丘陵带上，在家中院子里北望，就能看见一年三季的景色。近处
的村边，是成片连绵的苹果林。时值收获季节，树上挂满红绿相间的果实。再远去就是
半山上的落叶带了，叶子落尽的树木，顺着山坳绵延到高山上。极目的远处与之相接的
是白皑皑的雪山。蓝色天空下的雪山在西沉的太阳照耀下，亮得刺眼。

就在贾旺星咀嚼冥想的时候，忽然听到有人向包头的官长报告：中国人撤了。

包头上尉用手揩净嘴角的汤汁，抬头一望，果然已不知中国军队的踪影。这可是重要的
发现，急忙便起身要去打电话报告。可就在他拍打屁股上的尘土的当儿，远处中国人的
高音喇叭传来刺耳的喊叫。虽然那印地语口音浓重，可他还是听清了“最严重警告。。
。”几个字。那声音刺耳尖利，略带嘶哑。这可不同于以往，虽然喊话天天都有，但中
国人从未使用过这样极端的字眼，而且还这般生嘶力竭。

电话还没接通的当儿，上尉就听到了尖利的哨音随风断续传来。

以往在上美国军事顾问的课时，教官使用黑胶木唱片放出的是号角奏鸣的声音。那声音
的节奏各异，有鼓动攻击的，也有命令撤退的。教官说这是中国人常用的战场指挥信号
。唱机中传出呜咽的喇叭声，会听得人心慌意乱。可现在听到的是哨子的声音，中国人
到底要干什么呢？

待电话接通时，就是中国人的中型机枪响起的时候，那是上尉听到的最后的声音，他没
有来得及看到自己的士兵，向被镰刀割倒的麦子一样，纷纷倒在了地上。混乱中盛着咖
喱的吕盆也被洞穿，土黄色的汤汁撒了一地。

贾旺星出名是在五个月以后。这五个月中他的战友官长换了一茬又一茬，死里逃生的他
被前沿司令誉为“战地福星”，他大多数同袍不是被俘就是阵亡，还有一些临阵开了小
差，间中还有被宪兵队逮捕关押的。似乎只有他战而不亡，坚持到了11月。他所在的部
队是从南部紧急调遣过来的新兵，只有贾旺星算是久经沙场的‘战神’（资料来自于解
密的国防部嘉奖令）。部队所承担的任务只有一个：保卫新德里。

时值初冬，部队已发了御寒的棉服。棉服深蓝色，厚而暖和，又有驼色毛绒翻领。贾旺
星喜欢把毛领竖起来，这样就可以阻挡寒风灌进脖子。可能是运输线路吃紧了，这几个
月来部队中已经很少供应咖喱白饭，大家多数的时候是在啃又干又硬的面饼充饥。那天
黄昏大家在盼望补给队运上晚餐时，贾旺星被四周猛烈的爆炸声震晕过去。醒来时已是
第二天上午，他舔下嘴角觉出苦涩，他想那一定是苦胆给震出来了。堑壕塌了大半，贾
旺星想自己应该是因为大半截身子被埋在土里，才躲过中国人的搜索。周围空寂无声，
只有未燃尽的地堡木梁还在冒着黑烟。

昼伏夜出，一星期后幸运的他终于返回了部队，他发现所部已失大半，新补充的兵员大
多未曾见过。就是在这时他被誉为‘战神’，那位曾称他“战地福星”的前沿司令，亲
自告诉他他失去记忆那夜的经历：在战友突围后，他独自杀死了整整300名中国官兵，
不多也不少，然后才就此被震晕过去。

战后贾旺星荣誉退伍，他是头戴鸡冠帽，脚踏猪皮靴，坐着吉普车回家的。村里的男女
老幼都出来迎接他，脸上都带着傲娇的笑容。

自此他在家乡用军队上的赏金开办了一间苹果加工厂。出产的果酱远销到大城市孟买和
南半球的悉尼。后来又听说方圆百里有许多大户人家要把自己的女儿嫁给他，附带着车
载斗量的嫁妆，脖子上的金环箍了一圈又一圈，手臂和脚脖子上的叮当叮当响，自此他
享尽艳福又儿孙满堂。